许是用力过大,菀铃眼角破了血,趔趄倒地,又愤怒地弹起来。

    秦洛杉“啊呀”一声,忙不迭奔过去:“掌柜的,这天黑光弱的,字又这么小。”

    “我一时看得有些眼花,书怎么就从指缝滑了出去!你没事吧。”

    菀铃饿狼般看着秦洛杉,猛地甩开她。

    “东家,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秦洛杉讪讪站起来,居高临下看他。

    下一刻她捂住心脏,娇弱地靠在风起身上:“掌柜的莫要对我大声说话,我心脏不好,怕吓。”

    她这一番话叫菀铃脱口而出的脏话上不去下不来,身后不少姑娘想笑又不敢。

    “徐韧,还不去给掌柜的包扎一下。”

    菀铃一挥手,生硬请客:“不必!东家没什么事就请回罢。”

    “谁说我没事。”秦洛杉脸色又是一变,重新坐了回去,“我刚才看了眼账,为什么上个月盈利如此少?你到底是怎么安排的工作?”

    菀铃正要辩解。

    秦洛杉咄咄逼人:“现在正值秋季,许多人家要定秋衣,就这卖得竟没有溽暑时多,你到底干什么吃的!”

    菀铃也看出来,秦洛杉今日来是刻意针对他,一时脸色青紫,唇不断抽动。

    “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菀铃,”秦洛杉神色变得严肃,“干不了就趁早挪出空地来,我绣坊开来是赚钱迎客的,不是叫你当当王称霸的。”

    “你……”菀铃面容变得极其狰狞,隐隐约约看出男人模样。

    他从地上弹起来,好似一根被压到极致的弹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