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我信任你不只因为你是个好人、还把我捡回家,更因为我知道你这个人有颗铁打的心脏。你现在害怕是因为事态还不明朗,但你不软弱、也不胆小,等我们找到这件事的源头,你就会正常。」

    蓝墨云淡风轻地细细啃着着冯易廷的手指,确信冯易廷就是无懈可击,凡事只要理清头绪後,他就像能防弹一样,风吹不跑雷打不动。

    「你说过小时候被nVe待,你现在回想起来还怕吗?不,你是生气,因为你知道该怎麽对付那些混帐了,就是这样。」

    「现在你还害怕这来路不明的幻觉,但等你查明源头是什麽,就会恨不得像诅咒你师父一样教训那个罪魁祸首。」

    冯易廷垂首听着,没想到一只小小的猫还有满腹象牙。他笑出声来,感觉难以平复的情绪舒缓了不少:「你b我还了解我自己,我真担心你有没有在我脑子里装窃听器。」

    蓝墨自始至终轻描淡写,但此时也不免得意地哼笑:「你以为我这十年都混吃啊,跟你待久了自然看得出来,你就是个百毒不侵的家伙。」

    猫灵族眼光JiNg准,十年以来牠就算还没有看透冯易廷,也不离十。这个人类的意志力之坚强,牠自愧弗如。

    「我有没有你说的这麽好呢?」手臂搭在床头,冯易廷回顾自己二十几年的人生,不觉得哪里称得上好。

    除去靠着脑子聪明而得来的学历和工作,他自知不是个心软的人,即使乐於对弱者伸出援手,但对恶者却是丝毫不留情面,必要时不计较手段,对不在意的人漠不关心,更是虚伪得很。没谈过感情,没有动心过,人际关系无b淡薄,除了高学历高收入,说他是在社会中漂泊的透明人也不为过。

    唯一谈得上朋友的人早就Si了,此後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如果没有捡到濒Si的蓝墨,也许他至今已经与情感世界脱节了。如今他遇上了会所里一群稀奇古怪的人们,虽然多少有些抵触突然的见鬼能力打乱了他长久以来的舒适圈,却也感觉有点温度的生活不坏。或许真有哪一天,他会主动要求保留通灵能力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