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过了多久,萧飞逸才再次醒来。醒来后他才发现屋内只剩自己一个人了,欧阳飞雨、吴命刀及冷凡早没了影。

    隔壁的水妙兰是不是也早就跑出去了?自己怎么会睡了这么长时间?

    萧飞逸不知道,如果不是外面仍然大雪飘扬天空昏暗的话,早能看出日上三竿了。

    一场大雪虽阻断了归途,可也阻断了纷纷扰扰。

    昨夜,也许是萧飞逸近半年来睡得最踏实的一晚。

    以前,他的神经绷得像钢丝,紧紧的,恨不得每晚睡觉都睁着眼睛,身体始终超负荷运转,精神早就严重透支,不累才怪。

    昨晚心无旁骛,无忧无虑地睡了一觉,缓解了很多疲劳,恢复了很多体力,没直接睡到傍晚就算不错了。

    萧飞逸醒来之后才发觉外面其实已经很吵了,只不过所有这一切刚才都变成了铁马冰河入梦来。

    萧飞逸穿好衣衫走出屋内,好家伙,欧阳飞雨几人都在院内呢!

    院内的积雪已被清扫过,堆成了几个大雪堆,几个孩童正在做雪人。

    雪人用两枚黑红的果子当眼睛,一根胡萝卜当鼻子,头上戴上一顶红帽子,脖子上围着一条绿围巾,手里还插着一只破扫把,显得非常可爱。

    院内摆了七八张大木桌,桌子上放着几只已经宰好了褪完了毛的肥猪。

    桌子旁还有几个木架,吊了几只已经扒了皮的羊。

    萧飞逸出来时,正好看见几个店伙计把一头已宰好了的驴拖到木桌上斩块。

    见萧飞逸走出房门,水妙兰第一个跑过来,说道:“表哥,看来这段时间你可真是累坏了!刚才外面都吵破天了,你愣是没醒!二哥他们已经起床很久了,我已经过来看你五次了!

    “刚才杀猪时我也没敢看,感觉特残忍,猪猪好可怜!不过,不过呢,嘻嘻,我突然也想吃肉肉了……

    “表哥,刚才那几头杀好的猪褪毛时我看见了,你瞧那边临时砌起的炉灶和大锅没?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吗?我猜你一定不知道,还是我来告诉你吧!

    “那大锅里是烧开的水,之后在锅上搭上木板,把杀好的猪抬上去,边用开水浇,边用铲毛刀褪毛,一会儿的功夫就把猪毛全部弄掉了,真的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