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伊耐着性子,苦苦支撑。

    在医用胶布粘上额头的那一瞬,三下五除二地把东西收拾好,一把塞给傅承屹,毫不客气地将他推了出去。

    而后,手忙脚乱地从提供的航空包里,取出香水一顿狂喷。

    繁忙的动作,浓郁的香气,逐渐驱散了那股莫名的情绪。

    她躺回去,在厚厚的云层中,又一次放空思绪,竟小憩了一会儿。

    直到空姐来发餐才醒过来,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胃口仍然不佳,她只吃了几口。

    门又被敲响,她以为空姐来收餐盘。

    一开门,对上那双柔情如墨染般浓稠到化不开的桃花眼,她分外不耐烦,“又有什么事?”

    男人颀长的身形闲散地靠在门口,“我左手不够灵活,吃不了饭。”

    他淡淡撩唇,语气也淡淡,只是弥漫出一股嬉皮笑脸的感觉。

    一点也不像他。

    盛南伊下颌紧绷,杏眸怒瞪,紧咬牙关,极富耐心地问道:“餐具里面也有叉子、勺子,左手不能用这些吗?”

    他摆明了要耍赖,“我左手没什么力气,你喂我。”

    笑容坦坦荡荡,眼眸纯良无辜。

    紧接着,他那柔弱到无法灵活使用刀叉勺子的左手,稳稳当当地端起餐盘,又稳稳当当地放在她桌上。

    人更是具有高度自觉性,一屁股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