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婉君是益州的,也就是剑南道的,更直白点儿就是蜀川人。

    早些年考了秀才后,在蜀王府上做过段日子,但是他发现跟着蜀王好像没啥前途,就想着考科举。

    三年前进的京,运气不错,塞了钱上了个乙榜,因为本就家中是做生意的,所以靠着手头盈实,攀附上了杨国富,之后又攀附上了杨善长这棵大树。

    自此之后,米婉君开始了开挂一样的升官路。

    别人可能一辈子都穿不上的绯红袍子,他三年就穿上了,得亏了他不断巴结太傅。

    再来就是,从小的生意场,让他深深明白趋炎附势、投机钻营,深谙朝中有人好做官的道理。

    只是其实想认杨善长做义父的,好彻底绑死这颗大树,得以步步高升。

    但现在的他,有点儿自己小心思,毕竟就这么短短几个月朝中局势风云色变,杨国富被贬职其实是小事儿,杨善长在,杨国富话语权弱不了。

    但是陛下逐渐把控朝政于一人之手,杨党的人岌岌可危。

    所以米婉君就有点儿自己小心思在了,而且朝局如此,米婉君的心思也就更加活泛了。

    那位,可是皇后啊!

    不过

    此时坐在里边两名学子,却是一脸愤愤盯着鄢景卿马车:“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杨党走狗不过一个马车,就让人不敢再多言!真是够威风的!李霓裳忤逆谋乱,其党羽被诛杀,大夏朝堂看起来朗朗乾坤了,但杨党不除,如何还光明二字!哎,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连带一起铲除了啊!!”

    因此对于自己这个外甥,米婉君也是爱答不理,随便了,大好仕途不走非要自己走,那就随便了。

    说罢,李子玉将请柬交到管事手上道:“太傅所言,定当转告司业大人,如此,学生告辞了。”

    邻桌的人听到这儿,再也忍不住的说道:“没错,说是那个倭人,都敢直接调戏柳白狮了,老鸨子不干了啊,气得不行,直接挂上了这牌子。而且花街内不少青楼花馆都在学呢,就是那窑哥儿们的馆子,也是挂上了。”

    一大早的抬出来的全是一句句烧的没人样的倭国人。

    夏凤翔看着苏长安这幅样子吃东西笑骂道:“难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