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古怂了,自己可不怂。福晋打算放手一搏。

    闻讯赶来的柔则,被福晋的脸色吓了一跳,她上前关心:“额娘,您跟阿玛吵架了?”

    福晋理了理自己发鬓,不在意地说:“你阿玛得了失心疯,不必理他。”

    柔则跪在了福晋面前,哽咽问:“可是为了女儿的亲事?”

    福晋脸色骤变,“这是你一个闺阁女子能说的话?”

    柔则苦笑,自己不是个傻子,那日因为关心福晋失了分寸,可看到四阿哥垂涎的眼神,柔则有什么不明白的。

    “额娘,那是宜修的夫君。”

    福晋听到柔则的话,讥笑说:“她一个庶女,能嫁进皇家已经是上辈子积福了,还想做嫡福晋不成?”

    柔则苍白着脸说:“宜修不配,那女儿这个抢妹妹夫君的就配吗?”

    福晋掐住了柔则的下颌,像看傻子一样,“从古至今,姐妹共侍一夫,屡屡发生,怎么就你受不了。”

    柔则看着陌生的母亲,颤抖着说:“女儿不愿意。”

    福晋也意识到柔则吃软不吃硬,换上了一副泪容,“额娘也不想啊,可我一想到我儿以后要对宜修这个庶女行礼,我就心如刀绞。”

    柔则安慰福晋:“额娘,人各有命,谁能说女儿就一定会过得比宜修差呢?”

    福晋抱着柔则哀嚎出声:“你嫁人就不管额娘死活了吗?你阿玛是个见利忘义的,江氏仗着宜修的权势,以后说不得我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要是福晋强硬,柔则还能应对,可福晋说起自己以后可能的悲惨命运,柔则就犹豫了。

    其实,江姨娘在府中二十年,就像个透明人,要是有心就不会拒绝费扬古了。

    福晋见柔则动摇了,继续卖惨,“柔则,你也听闻了佟家三爷内院的事儿。那李四儿对着正妻赫舍里氏非打即骂,甚至是当奴婢一样的羞辱。所以这妻和妾不是东风压到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

    我这些年争强好胜,打压的江氏见不到夫君,连带着宜修都不见不到阿玛?你说这母女心中对我没有怨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