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众人皆不敢言语。

    武皇倒是好奇,继续问道,

    “重在何处?”

    “回陛下,粮字是由一个米字,与量字相合而成,臣无力将那量字写出。”

    “那量字,又重在何处?”

    坐在龙椅上的周世宏,明显加重了语气,继续追问。

    顾一臣把手中的宣纸拿在手中,用手指了一下米字的右边,

    “回陛下,量,是丈量地积之法,也是计量仓储之措,故而庄子说,为之斗斛以量之,一个量字,可知大武天下官仓之容,可知大武天下田亩之数,(礼记)中也写道,冢宰制国用,必由岁之杪,五谷皆入,然后治国用,量力以为出,即是此意。

    然则,我大武朝田亩之数虽多,粮仓之布虽广,却只是归档处的虚数而已,并无实际数量。”

    顾一臣说到这,猛然把宣纸撕碎,大声说道,

    “陛下,诸位臣公,天下田亩失察,大武官仓必定失查。朝廷官仓失查,国策必定失衡,国策要是失衡了,朝堂的百官必定失意,百官要是失意,奏疏的折子必定失真,奏折失真了,君目必定失明,君目失明,则国朝必定失色,而国家一旦失色,那么国朝之基必定失恃,然则民心必定失重,我大武朝,刚刚结束白莲教之祸不久,如果在日此下去,必定再会有其祸患,必定坐失江山啊,陛下!”

    此言,

    <divclass="contentadv">在乾清宫内震耳欲聋,惊得朝臣,无不惊讶不已,这是要为何?

    张瑾瑜也是暗自吸一口冷气,好家伙,这老头是豁出去了,什么话都能说,想来京南之事怕是早就知道了,可是京城为何没有一点风声传出,难道是几位阁老联手按下去的。

    卢文山的眼神,有些厉色一闪而逝,这个老家伙,怕是捅了窟窿了,有些话能说,却又不能说,有些话不能说,却又要明说,此言虽是警世之言,可是作为臣子,是过了啊,也把内阁众人,也给圈进去了。

    龙椅上的武皇周世宏,竟然没想到顾一臣竟然会如此说话,那么就是明说,内阁的奏折出了问题,怕不光是失真了,恐怕是出了大问题。

    恐怕连戴权这个司礼监的执笔也瞒着了,文官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触目惊心。

    心里虽然吃惊,可是武皇不动声色,面无表情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