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人陪着郎君身边,坐在椅子上,满脸的关心,也不知郎君从哪里存来的银子,府上这些日子的用度,宽裕了许多,有时候心中有疑惑,但是想问也不敢问,前两天,在城外,也找牙行的人作保,买了一个小庄子,一年几千两银子的进项还是有的,这样一来,府上用度,就有了依靠,只是,郎君却有时候独自一人沉默许久,也不知因何事烦恼,

    “嗯,侯爷心胸宽广,是不会太过苛责的,夫人不必担心,再说了,只是去恩科考场监考阅卷,又不是去干别的,如何能有其他的事。”

    严从在身边安慰着,想着这一次,去含元殿监考,无非就是跟着洛云侯,看管那些考生,至于说阅卷,以他们的功底,算是手到擒来,只不过内里会不会另有要求就不得而知了,想来侯爷应该有着万全之策,

    可是心底,忽然有些异样,侯爷会不会私底下有着偏袒的意思,想着以往的时候,主考官都会明里暗里的暗示,甚至于递上一些名单,假公济私,会不会有这些人呢。

    也难怪严从这样想,虽然恩科规矩严,但是每年科举,都有不少夹带者被押送出去,舞弊的事也不少,不能查出来的,想来更不少,当了主考官,名义上就是那届考生的座师了,这样说来,洛云侯未必不会有私心在里面,

    想到这,严从心里有了计较。

    “郎君,妾身也没说其他的,你不要纠结此事,今夜好好休息一晚,明日用完膳,再去也不迟,”

    严夫人一脸的羞红,显然是动了情,让严从心中一热,端过茶碗一饮而尽,急切间走上前,拉着夫人就要去内堂,谁知手刚刚伸出,

    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二人同时一惊,羞涩的气氛戛然而止,

    严从皱了皱眉,冲着门外喊道;

    “谁在那,什么事?”

    “回老爷,刚刚有洛云侯府的军爷来报,说是洛云侯传信,要所有含元殿的考官,必须今晚全部进殿,不得有误,老奴得了信,就来传话给老爷了。”

    外面的老管事,费劲的把话说出来,候在外面不敢离去,屋内,严从瞬间想到了许多,侯爷又要布置什么后手了,而且只提到了含元殿,这样说来,贡院南大人那边应该是照旧了,

    “知道了,您老先回去休息,”

    “是,老爷。”

    也不怪老管事称呼严从为老爷,毕竟严从父亲早亡,由母亲拉扯大,虽然考中了进士做了官,但是其母也熬着灯枯油尽,撒手人寰,只有从小定下的发妻陪在身边,跟随自己多少年下来也没有享福,此事,乃是严从心底的一個心病,

    听着外面没了动静,严从愧疚之下,一手抱起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