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惊云抢先了一步,惊喜地喊:“安生!安生!你醒了?”

    安生躺在床帐里,依旧双眸紧闭,眉间微蹙,清清楚楚地再次唤了一声:“师父。”

    是梦呓。

    安生仍旧还是昏迷的。

    喻惊云身子一僵,顿住了脚步。

    冷南弦重新坐回床边,一把握住了安生的手:“生儿,师父在,师父就在这里。”

    安生嘴唇微微地弯起一个心满意足的弧度,重新酣然入梦。

    冷南弦被她这一笑,心瞬间融化成一汪水,轻轻地荡漾,恹恹的满足。

    “谢天谢地,安生还记得我。她一定能醒过来的。”冷南弦似乎是呢喃自语,又似乎是说给喻惊云听:“如此你可放下心了?”

    喻惊云心里五味杂陈,又是欢喜又是难过,两厢矛盾。

    “等安生醒了,无论是什么时辰,即便夜半更深,一定要差人通禀我一声。”

    冷南弦低低地“嗯”了一声。

    喻惊云深深地望了安生一眼,颓然将那药瓶放在安生的枕边,扭身出了房间,翻身上马,狂奔而去。

    他似乎是发泄一般,骑得飞快,一路纵马,回到侯府。

    侯府门口,有他专用的拴马桩。

    平素里他回府,自然有侍卫上前,接过马缰,系在拴马桩上,饮水喂草,精心侍弄。

    可是今日,拴马桩那里停了一辆马车,看起来似乎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