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我已然无恙,喻世子,关于流言的事情就不要较真了。”

    “你特意来寻我,就是为了劝说我的吗?”喻惊云冷硬地道:“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在背后害你坐视不管?”

    安生摇摇头:“你见过我使用千日醉,应当最是明白,当时锦鲤围绕,究竟是什么原因。”

    喻惊云鼻端轻哼一声:“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必须要将谣言传播者绳之于法。”

    “喻世子若是执意这样做,才是正中那人圈套。”安生一针见血道。

    “为什么?”

    “谣言我是妖女并不可怕,说我妖女误国才是真正置我于死地的罪名。原本大家不以为意,你若是为此冲冠一怒,折腾得京城里一片腥风血雨,岂不正好坐实了流言?”安生头头是道地分析。

    “只要我能找出这流言的根源所在,自然不攻自破。而且,我就是要让世人看看,胆敢害我喻惊云女人的后果!”喻惊云十分地执拗,并不打算退步。

    冷南弦薄唇噏动,对于他所说的“喻惊云女人”几字十分反感,想要反驳,但是想想这车水马龙的大街之上,委实不是争论此事的时候,遂变了口风。

    “谣言口耳相传,无凭无据,说不定是被谁从中刻意扭曲渲染的。喻世子觉得,凭借这严刑逼问,真的能查到流言出处吗?就不怕有人趁机再兴事端?或者有挟私报复者,诬告乡邻,造成冤案?古往今来,这种事情数不胜数。”

    喻惊云冷笑一声望着他:“我与安生的事情与你何干?”

    “你这样做会给安生招惹无妄之灾!”冷南弦说话也硬气起来。

    “天塌下来自然有我喻惊云顶着!”喻惊云傲气凌云地道。

    “你能顶得住吗?喻惊云,你太狂妄自大!”

    喻惊云不屑地轻嗤一声:“百无一用是书生,总比你们这些只会唧唧歪歪,纸上谈兵,背后阴谋诡计的文臣略胜一筹。而你,更没有资格这样评断我。”

    安生眼见两人唇枪舌剑,就要争执起来,慌忙劝阻了冷南弦,郑重其事地望着喻惊云:“喻世子,定国侯府,承蒙皇上恩典,肩负着定国安邦的重担,手下兵将食君禄,分君忧,是为了保家卫国,捍卫我长安黎民百姓安居乐业的。

    你劳师动众,调遣兵将,为了一点私人恩怨,闹腾得民怨沸腾,这已经是错。

    而世子你又是我长安的擎天栋梁,容不得半分闪失。若是你为此坏了侯府威名,失了军心,惹得圣上大怒,降罪与你,岂不令别有用心者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