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安生摇摇头:“是长菁偷了帕子放到我的房间,然后点拨端午知道的。”

    “就是夏紫芜跟前的那个婢女?”

    安生点头:“就是她,她前日里并不知道我去过薛修良那里,她趁着薛修良昏迷的时候,给他灌了砒霜。”

    然后,将自己今日寻长菁说话的经过一五一十地与冷南弦说了。

    冷南弦蹙眉沉思片刻:“你想帮长菁,就必须要将夏紫芜置于死地。”

    安生低垂着头:“师父一定是不明白,安生为什么宁肯救一个婢女,也不肯放过夏紫芜是吗?”

    冷南弦抿抿唇:“师父知道,夏紫芜曾经四次三番地想要害你。但是,依照你的心性,你应该不会为此就要将夏紫芜置于死地。”

    安生轻轻地“嗯”了一声:“师父,我有一个秘密想要告诉你,你能为我保密吗?”

    冷南弦端详着安生的脸,轻轻柔柔地笑:“跟师父之间,安生竟然还隐瞒着秘密?”

    安生不好意思地低垂下头:“这件事情谁也不知道,只有安生自己心知肚明。”

    “说吧。”冷南弦淡然道。

    安生手里心不在焉地玩弄着冷南弦的帕子,最终下定决心,道:“其实,我母亲并不是生病死的。”

    “我知道,”冷南弦柔声道:“你与我说起过,她是硫磺中毒。”

    安生抬起脸,恨声道:“可是,这不是偶然,是薛氏母女买通了当初府上的厨娘连婆子,故意毒害的。”

    “什么?”冷南弦脸色一凜,手也忍不住轻颤一下。

    安生低垂下头,不敢看冷南弦灼灼的双眸。她的睫毛上挂着两滴晶莹的泪水,颤颤巍巍,将落未落,鼻子都红彤彤的,显得分外委屈。

    冷南弦一时间动情,艰涩地吞咽下一口唾沫:“所以,当初你一进药庐,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学毒,对于毒术特别感兴趣是吗?”

    安生点头:“一个是为了自保,再一个,就是想查明我阿娘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