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以上几点,衙役们报告给京兆尹,京兆尹就下了命令:“暂且收监,醒过来再审。”

    夏紫芜顿时就不干了,当初她要死要活非要嫁给孟经纶的时候,安生整了那么一出,吓得她再也不敢装,直接从地上差点蹦起来。

    她跳着脚叫嚷:“她这是装的,直接打她几板子,她就立即醒了。”

    一旁衙役轻哼一声:“这犯人进了衙门,一个字没说,就打板子,不合规矩。”

    薛氏也不依不饶:“那就一盆水泼醒了她。”

    这次,衙役可没有那么好脾气:“对不住了您嘞,这是衙门,不是您家炕头,怎么做,我家老爷自然有计较。烦请夫人移步,等候消息就是。”

    立即上来两个衙役,毫不客气地拽住安生胳膊,直接就将她拖进了大牢里。

    安生觉得自己两只胳膊都快被两人拽下来了,还好,冬天里穿得笨重,磨在地上并不疼。饶是如此,也疼得她几乎呲牙咧嘴。

    两人将她丢进霉气熏天的牢房里,直接落了锁,扭身就走了。

    过了半晌,安生听着没有动静了,方才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一圈。

    待遇不错,是个单间。

    虽然阴森冷寒,还有臭气扑鼻,但是好歹不用跟别人挤在一起受气。

    身子下面挺凉,一会儿就冰透了,凉气直接顺着后背蔓延进四肢百骸。她不敢动,害怕一动,自己就要倒霉了。

    最起码,要这样挺尸熬到晚饭时分,天色黑下来,那样,就不用升堂问案了。

    当初父亲出事,皇上亲自下了圣旨,不许任何人探望,冷南弦都可以安排自己进到大牢。所以,安生相信,冷南弦一定有办法来见自己,自己也能知道多一点情况。

    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被关进大牢的一天,人生可以说是圆满了。

    安生闭上眼睛,继续想事情。

    过了许久,已经分过了牢饭,都说不上究竟什么时辰。因为牢房里一直都是那么阴暗,见不到阳光。反正安生觉得挺煎熬的,好像度日如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