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伯不假思索地道:“在车上,公子,是安生姑娘。”

    安生雀跃着去撩马车车帘。

    车帘撩开的那一刹那,马车里亮着的琉璃灯忽然熄灭了。马车里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借助着街道上的亮光,安生看见那一抹令自己魂牵梦萦的雪衣。

    许是车帘撩起,车里猛然灌进了凉风,车里的冷南弦一阵疾咳。

    “师父,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安生关切地问。

    “我没事。”冷南弦的嗓音里带着一点黯哑。

    “师父,你去了哪里了?安生好想你!”

    “是吗?”车里冷南弦清清淡淡地问道,带着一点冷漠的疏离。

    这语气,与那日自己离开药庐的时候,是一样的语气。

    “安生去了药庐许多次,都没有看到师父。我以为你又不要安生了。”

    安生这些日子积郁的委屈一股脑地涌出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便忍不住红了眼圈。

    “呵呵,”冷南弦一声轻笑:“你长了一岁,倒是学会了说谎了。”

    安生不由就是一愣:“说谎?徒儿何曾说谎着?”

    冷南弦又是一声轻咳:“如今,你已然有了好的归宿,师父为你高兴。药庐,你去与不去那是你自愿的事情,谁也勉强不得。你也用不着解释与掩盖。”

    冷南弦的话令安生只觉得莫名其妙,不知从何解释:“我有什么归宿?我为什么不去药庐?”

    冷南弦极为清冷地道:“你自己不知道么?何须问我?”

    喻惊云踏步而来,站在安生身后,冲着马车里的冷南弦微微一笑:“冷神医,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