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嘭”地闭了门,闷声道:“你以后也不用来了,师父说过,不想再见到你。”

    姑娘的话,又一次像重锤一样敲打着安生的心,安生失魂落魄地垂下手,望着紧闭的大门,轻轻地咬咬嘴唇:“我们走吧。”

    喻惊云也不说话,两人上了马车,一路沉默,回了侯府。

    “你很难过吗?”

    走到安生院子门口的时候,喻惊云终于忍不住问。

    安生老老实实地点头:“我不仅难过,还很累,浑身就好像虚脱一般。”

    喻惊云抬起手,拍拍她的肩膀:“我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安慰你,我只知道,我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不要再一直郁郁寡欢。所以,你提出的,我都会满足你。只是没想到,竟然会令你愈加难过。”

    安生眨眨眼睛,牵强一笑:“我没事的,你不用替我担心。”

    “好吧,你早点休息,明日我再带你出去散心。”

    安生点点头,回到院子里,然后扭过脸来,对着喻惊云道:“谢谢你。”

    喻惊云咧咧嘴,笑得灿烂。

    这一夜,安生睡得不太好,隐隐约约,竟然听到远处好像有妇人在呜呜咽咽地哭,顺着风刮过窗棱。

    可是当自己用心去听的时候,又消失不见了,好像只是个幻觉。

    安生裹紧了身上的被子,觉得身子是凉的,从头到脚。

    第二天醒来,忍不住好奇问起金米儿,昨夜里是不是一直有妇人在哭哭啼啼的?

    金米儿却是丝毫不以为意,一口否认道:“哪里有?许是安生姑娘听错了吧?昨夜里的风声倒是刮得热闹,呜呜咽咽的,好像扯着嗓子在哭似的。”

    正巧那个叫做杏儿的丫头端了洗漱水进来,也笑着否认:“昨夜里一开始我也以为有人在哭的,后来爬起来专门开了窗子听,的确是风声。”

    叫做桃儿的丫头欲言又止,看一眼金米儿,将话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