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

    周继祖自银票中间拿出一张字条,满腹狐疑地打开,见上面整整齐齐地用楷书写了十余个人名。

    冷南弦接在手里,然后疑惑地看了安生一眼:“竟然有孟经纶的名字。”

    安生与关鹤天闻言立即凑过来:“有孟大哥的名字?”

    果真,这名单上首用朱笔写了五个人的名字,下首用墨汁书写了四个人的名字,孟经纶三字就在下首第一位。

    “这是什么意思?”众人皆疑惑。

    冷南弦拿字条与书房里的信笺或笔迹对照,再求证过周继祖,确定并非是死者的笔迹。

    他将纸条放在鼻端轻嗅,而后翻来覆去地验看所用纸张,面有凝重之色。

    一张名单,原本不足为奇,但是却夹在几张来历不明的银票里,小心翼翼地藏在书的夹层之中,那就引人深思了。

    “这里距离孟府不远,我看要不将孟大哥叫过来辨认一下?”安生提议道。

    冷南弦略一犹豫,然后点了点头。关鹤天立即出门直奔孟府,将孟经纶叫了过来,并且一路之上,将此事来龙去脉尽数告知了孟经纶。

    众衙役这次翻找得更为仔细,但是并无什么有价值的收获。

    孟经纶一到,冷南弦立即将手中字条递给他看。

    孟经纶接在手里,不过是瞄了一眼,便斩钉截铁地道:“这些应当都是今年与我一同参加春试的举人,有几人我还相熟,父亲都在朝中任职,不过并不显赫罢了。”

    “学子名单?那倒是不足为奇了,死者原本就是这届的主考官员,应当是惜才爱才吧?”关鹤天道。

    孟经纶微蹙了眉头,摇摇头犹疑道:“应该不是吧,这朱笔所判都是进士及第,而墨笔书写的全都名落孙山了啊?”

    冷南弦心中一动,将字条拿在手里:“那这落榜几人学识如何?”

    孟经纶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平常经常以文会友,所以知道,其中有两位虽然没有子建之才,但是都可圈可点,胸有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