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仍旧是拧不过安生,任由她指手画脚,规划着那一块田土。

    冷南弦这才发现,自己在安生跟前的权威,好像在一点点消退。这个小丫头已经越来越不把自己这师父当回事情,没有了丝毫的敬畏。

    但是这种感觉,也不算太糟糕,他乐得迁就。

    今日千舟出去采购去了,冯嫂就坐在厨房门口剥豆子。

    冷南弦与安生将栀子花苗修剪过后,一一栽种了。

    冷南弦这两天胃口不太好,安生在泥炉上用山楂果炖了花果茶。一股甜香的味道弥漫在药庐里,使得暖阳都有了甜意。

    安生不太会做这些活计,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捣乱。冷南弦挽起衣袖,将衣襟下摆系在腰间,不一会儿,脸上便渗出晶莹的汗珠来,滚滚而落。

    安生吸吸鼻子:“花果茶好了,我去端来给师父喝。”

    冷南弦瞥了她一眼,有些好笑。她已经在一旁净了手,欢快地去了前院。

    有人轻轻地叩门,不疾不徐,一听就不是千舟。

    安生拨开门栓,打开院门,门外立着两个陌生人。

    一人身形魁梧精干,古铜面皮,目露精光,是武将打扮,正抬手敲门。

    另一人三十余岁,锦衣华服,头戴金冠,一身的贵气逼人,正上下打量着药庐,以及头顶“药手生香”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