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深深地望了夏紫纤一眼,眸中隐含了显而易见的厌恶,一把甩开了夏紫纤紧拽着他袖袍的手。

    夏紫纤一个踉跄后退两步,靠在梳妆台前稳了身子,不过是一扭脸,吓得她自己就声嘶力竭地叫喊出来:“我的脸!”

    她的一张脸上,已经密布了许多的水痘,挤挤挨挨,令人生怖。

    她一向对自己的容貌引以为傲,怎么能忍受?

    “夏紫芜!”她慌乱地上前,手忙脚乱地解开夏紫芜身上的绳之:“解药,快点,解药呢?”

    夏紫芜抬手一指妆台上的一方盒子,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熟练地打开盒子上的锁,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瓷瓶:“都在这里了。”

    夏紫纤恨声问:“你说你是从这里偷的解药?”

    夏紫芜点头。

    夏紫纤不假思索地一个巴掌就打了上去:“夏紫芜,没想到你吃了这么多的亏,竟然还这般愚蠢。夏安生怎么可能将解药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你害死我了!”

    药瓶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有红色药丸滚落。

    一旁御医疑惑地捡起来,用手掰开,仔细辨认:“这不过就是安神镇经的药丸,应当是医治疯症的方子。”

    夏紫纤此时几乎已经确定,自己是中了安生与姌妃的计谋。

    夏紫芜交给自己的,哪里是什么解药,分明就是毁容毒药!

    而夏安生掐算了时间,当夏紫芜终于有机会盗取解药交到自己手上的时候,宴会即将开始,自己压根就没有机会寻人辨认,就不得不服用下去以防万一。

    她腹痛是假的,只是想揭穿姌妃下毒一事,趁机扳倒姌妃与夏安生。

    可万万没想到,弄假成真,姌妃什么都不用做,自己就不得不不打自招。

    她几乎是颓丧地跌坐在地上,向着皇帝央求:“妾身这是中了夏安生的诡计,一定是她故弄玄虚,假借紫芜的手害妾身。皇上,求您给妾身做主啊。”

    “你让朕如何给你做主?”皇帝清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