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自己不应当提前告诉你的。可惜,我实在是忍不住想要看看你追悔莫及的样子。你是在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地巴结我呢?还是后悔当初没有将我置于死地,让我有了翻身的机会?”夏紫纤挑衅地冲着安生挑眉,伸出纤纤细指,轻佻地挑起安生的下巴。

    安生一扭脸便躲开了。

    夏紫纤目光骤然狠厉起来,紧盯着安生:“信不信我今日先下手划了你的脸?”

    安生淡定摇头:“你不敢。”

    夏紫纤煞有介事地点头:“我的确是不敢,但是,折磨你我自然还有其他的办法。”

    她冲着门外扬声道:“文公公?”

    “老奴在!”

    文庆推开屋门,点头哈腰。

    夏紫纤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微微勾起唇角:“夏安生以下犯上,竟敢顶撞本宫,你说,应当怎么办?”

    文庆狞笑着走进屋子里来,冲着安生笑得极是阴险:“安生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安生自鼻端一声轻哼:“文公公这是真正的阴魂不散啊。”

    文庆围着她转了一圈,接连咂摸咂摸嘴:“杂家留了最后一口气,就是等着再看一眼安生姑娘呢。能再见到你,这就是缘分。”

    言罢,自头上发髻中竟然拔下一根细长的银针来,伸出舌尖舔了舔,略蹙眉头:“你这身娇肉贵的,杂家是真的不忍心下手。”

    安生一声冷笑:“我纵然是再不济,也是朝廷命官的女儿,你纵然再得势,也不过只是一个奴才。我就算是有错,也轮不到你动用私刑。”

    文庆“呵呵”干笑两声:“这可算不得是什么私刑。不见淤青不见血,皮肉还是囫囵的,不过是用辣椒水煮过,滋味最是销魂,我们私底下都叫它闷刑。与安生姑娘的针灸术可有异曲同工之妙。”

    安生一张小脸变得煞白。

    她身上为了练习针灸之术,不知道被针扎过多少次,但是这银针若是做过手脚那又另当别论了。

    安生惊慌失措地后退,文庆手里的银针冷不丁地就向着她刺过来,她抬手去挡,正中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