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命人将他拖了下去。

    姌妃轻叹一口气:“夏妃妹妹那里,皇上也不必太过于生气。毕竟孩子生病,我们谁也不愿意看到,也不是夏妃妹妹有意为之。

    她不过就是一时任性,这处置方法过于儿戏,全然不顾忌皇上的龙体安危。说一千道一万,她刚刚进宫,不懂这里规矩,怕就是那狗奴才从中挑唆吧?”

    皇帝一时间心乱:“朕知道,此事朕定然杀一儆百,绝不姑息纵容。文庆这狗奴才,断然留不得。”

    姌妃柔婉一笑:“皇上不气就好,您的龙体最为重要。夏妃妹妹那里您也放心,妾身已经命人过去彻底清理,并且给夏妃妹妹送去了汤药。太医说,这天花潜伏期也就几日,过上几日,若是安然无恙,就彻底没事了。”

    皇帝轻哼一声:“也正好让她好生反省几日,思服殿暂时就封了,也好稳定宫里人的惶惶人心。”

    皇帝这意思,夏紫纤隐而不报之事是不打算追究了,只是将所有罪过全都推诿到文庆身上。

    姌妃悄悄弯了弯唇角,小心道:“此事已经隐瞒不下去了,皇上,这个孩子看来是没有福气,还是赶紧将她交还给孟侍郎,让他带回府里,让人家母女见最后一面吧?”

    皇帝一时间愁眉紧锁:“孩子好生生地抱进宫里来,却出了这样的事情,让朕如何与孟家交代?”

    姌妃悄悄抹一把眼泪:“不若就交给妾身吧?让妾身去跟孟侍郎说。”

    皇帝不放心地道:“可是你现在正是身怀有孕,那孩子得的可是天花,近身不得。”

    姌妃宽慰地笑笑:“妾身自然会为了腹中龙胎小心翼翼,再说我不过就是去跟孟侍郎好生赔个不是,会尽量仔细。”

    皇帝不知道如何开口,因此点点头:“那就有劳你了。”

    “皇上太客气,为您分忧原本就是妾身应当做的。”

    背转身,笑容里多少还是带了苦涩。

    文庆因为这件事情,被直接拉去慎行司杖毙了,再也没有翻身之日。

    就连那个太医也被杖责之后逐出皇宫,以儆效尤。

    事情并没有完结,皇宫里仍旧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