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芜顿时身子一阵抽搐,手上失了力道。

    那歌姬顿时扭转了形势,跪在地上也顾不得头发根被扯得生疼,两手齐下,朝着夏紫芜使了气力。

    夏紫芜顿时就花枝乱颤,没了还手之力,衣襟也顿时敞开来。

    夏紫芜眼见就要春光外泄,上气不接下气,气急败坏地喊郑渊:“你个死人,就让别人这样欺负我?”

    许多人不怀好意地扯着脖子看,郑渊见两人不再纠缠得厉害,就上前拉架。

    夏紫芜不懂见好就收,见郑渊拉住了那个歌姬,手忙脚乱地拢好衣裳,还补了一脚。

    这个歌姬也泼辣,或者说有恃无恐,立即就不干了,推开郑渊,又扑过去与她撕打。

    郑渊一个头两个大,捶胸顿足:“二小姐,可咋办呢?”

    安生一扭脸,见一旁的包子粥摊位上,搁置着一盆洗碗水,上面漂浮着一层韭菜叶子和油花花。她微微一笑,分开人群,上前将那盆水端在手里,冲着人群喊:“我数一二三,再不分开,我可就泼了!”

    人群立即纷纷让开了空地。

    此时是那个歌姬占了上风,听到安生提醒,也就识相,松手躲开了。

    安生的“二”字还没有出口,盆子里的水已经倾倒而出,滑过一个优美的弧度,带着韭菜的辛辣味道,混杂着米粒,尽数便宜了夏紫芜。

    夏紫芜一声杀猪一样的喊叫,头发上顿时就热闹起来。

    污水淋漓,浑身透湿,活像一只落汤鸡。

    “夏安生!我跟你拼了!”

    安生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呀,怎么全都泼在了你的身上?我见她骑在你的身上,想要泼她的,谁知道她竟然躲闪得这样快。”

    夏紫芜气急败坏地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向着安生冲过来。

    郑渊如今可不敢得罪夏安生,知道个轻重,一把就将夏紫芜拦住了:“二小姐也是为了你好, 你看看你如今这个样子,众目睽睽之下,多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