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冲着二皇子一拱手:“多谢二皇子今日的款待,小徒身子不适,便先行回府了。改日再设宴为二皇子践行。”

    二皇子也一直觉得席间气氛怪异,冷南弦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因此并不挽留,只是客套几句。

    正好有小舟还跟随在画舫旁侧,冷南弦带着安生直接上了小舟,在众人注目之下,先行回了。

    待到小舟停靠岸边,两人上了马车,离开南湖。冷南弦从药箱里拿出化瘀的药膏,看一眼安生的手腕。

    “疼不疼?”

    安生摇摇头,忍不住疑惑地问:“师父明明知道那喻惊云就是一个炮仗,干嘛还要故意招惹他?”

    冷南弦指尖如玉,将药膏晕染开,缓慢地轻揉:“自然是为了揭穿他们之间的好戏。”

    “什么好戏?”安生如坠云里雾里。

    “喻惊云平日里并不会这样放纵凌骆冰,甚至于这一段时间对待她的态度也极其冷淡,甚至于厌恶。今日却放任凌骆冰在他跟前撒娇卖痴,对于凌世子有意的误导也并不辩解,你应当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吧?”

    “难道不是他接受了凌骆冰吗?”

    冷南弦缓缓摇头,作了否定:“自然不是。”

    安生不过是略一思忖,疑惑地自言自语:“喻惊云与凌骆冰之间的关系我们都是心知肚明,如果不是,他们这般做戏,自然就是给二皇子看的。”

    她顿时恍然大悟:“前几日里你曾说,现如今皇室里唯一年岁合适,能够和亲的,也就只有凌骆冰了。难不成是陵王府有危机感,未雨绸缪,请喻惊云帮忙,假意应下与凌骆冰的婚事,做戏给二皇子看?

    定国侯府乃是西凉人最为忌惮的,二皇子因为喻惊云的缘故,即便皇上提出让凌骆冰和亲,二皇子也断然不敢答应。难怪适才喻惊云曾经说起一句话,说他要转身就走,凌骆冰的忙他也不帮了。”

    冷南弦放下药膏,这才抬起头来:“你还不算是太笨,孺子可教。”

    “那这跟你故意激怒喻惊云有什么关系?”

    冷南弦轻哼一声:“假如那凌世子没有招惹你也就罢了,我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个热闹。可是他竟然有意引导二皇子,说你是适合和亲的人选,那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所以你故意激怒喻惊云,让他对我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