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正坐在桌边,喻惊云将手里的酒坛墩放在桌上,然后坐在她对面,对着那宫人冷冷地道:“出去!”
这一张口,浓浓的酒气扑鼻。
宫人早就被他浑身的气势吓得战战兢兢,立即忙不迭地出去,还带上了屋门。
屋子里只剩了他与安生,一时间静籁无声。
喻惊云从桌上拿起两个茶杯,抬起酒坛倒酒。
安生抬手,遮住茶杯:“少喝点酒。”
喻惊云霸道地从她手底下夺走了茶杯,将两个杯子全都斟满:“陪我喝一杯。”
“这是皇宫。”安生提醒道:“你应当好歹收敛一些吧?”
喻惊云头也不抬,一缕墨发自额前垂落下来,遮住他的眼睛:“我只知道这里有你。”
他一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气就在安生的鼻端飘荡。
“喻世子,”安生涩声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这是活该。”喻惊云微微勾起唇角:“我愿意,你管不着。”
安生就不知道应当如何劝解。
“我姐姐说,你宁肯和亲西凉,也不愿意嫁给我。难道,在你的心里,我还不如那个西凉的二皇子吗?”
喻惊云再次饮了杯中酒,握着茶杯的手青筋直冒,显然是在努力隐忍着什么。
安生轻轻地摇头:“和亲西凉非我所愿,乃是情非得已。但是我更不愿意的,是伤害你。”
喻惊云一声苦笑:“这是你的心里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