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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生兴奋地跳跃着扑过去,一把摁住了仍旧在挣扎的大雁:“好肥啊!”

    冷南弦摇头叹气:“这大雁可是最为忠贞不渝的飞禽,一旦它的配偶被人猎杀,它会一直形单影只,凄惨地哀鸣,直到郁郁死去。”

    安生看看手里的大雁,将信将疑,略有不忍:“真的?”

    喻惊云鄙夷地看了冷南弦一眼,脚尖一勾,一粒石子激射而出,落入水中,漾起一阵水花:“读过书的人就是酸腐,牵强附会地胡说八道。我的大雁成双入对,你的鱼难不成都是形单影只的?”

    冷南弦无奈地收起鱼竿,叹息一声:“有些人即便是富养看来也无济于事,好不容易养熟了,别人一点微薄小利便给哄走了。”

    然后重新检查了鱼饵,换了一个远离喻惊云的地方,垂下鱼竿。

    安生终究是垂涎那只大雁的美味,但是又不忍心下手,遂颐指气使地吩咐喻惊云:“你负责拔毛开膛,我去生火。”

    喻惊云满脸倨傲:“这样腌臜的事情你让本世子爷做?”

    安生反唇相讥:“难不成这种事情你让我做?杀生这是罪孽,我只负责祭五脏庙超度就好。”

    “罪孽你推给我?”

    安生毫不客气地道:“你的罪孽还少么?自然不差这一点。”

    喻惊云摸摸鼻子,竟然无从反驳:“可是我不会。这种事情一向都有随从来做。”

    安生无奈地叹口气,退而求其次:“那你负责生火。”

    话音刚落,冷南弦一扬手,一尾鲤鱼闪烁着银光自水面之上跃起,滑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了冷南弦的手里。

    他将鱼抛在草地上,重新换了鱼饵,垂下鱼线:“喻世子向来都是众星捧月,被伺候习惯了,你想指使他做事情么?”

    喻惊云“噌”地站起身:“我怎么感觉到你这话里带着酸气?当我果真是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么?当年我带兵出征,饥餐胡虏肉,渴饮匈奴血的时候,你还在拖着鼻涕玩泥巴呢!”

    冷南弦微微一笑:“说的也是,喻世子笑傲疆场,行军布阵,退兵杀敌都是小菜一碟,这区区一只大雁而已,更是易如反掌。”

    面对着冷南弦显而易见的挖苦,喻惊云冷哼一声:“不就是生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