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惊云一声冷笑:“这世间还有比你更为阴险的人吗?”

    冷南弦已然招了马过来,扶着恋恋不舍的安生跃上马背,一本正经地摇头:“没有。”

    喻惊云一时语结,二人已然打马离去,不由气急败坏,怒声道:“冷南弦,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冷南弦微微一笑,头也不回:“但是兔子吃窝里的草。”

    安生诧异地眨眨眼睛:“什么兔子啊,师父?”

    冷南弦得意地挑眉,漫不经心地道:“喻世子不过是想要养只兔子。”

    “喔。”

    安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假作了然。

    安生回到夏府,一下马车,舅母钱氏就殷勤地迎了上来,望着安生身后的马车“啧啧”称赞。

    “我家外甥女果真是发达了,来回接送都是这样豪华的马车。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钱氏登门,又笑得这样殷勤,不用问,安生也知道她究竟为了什么登门。

    “这么巧,竟然在这里遇见舅母。”安生微微一笑。

    “不巧,不巧,舅母是专程在这里等着你的,都等了半个下午了。”钱氏眯着眼睛,笑得一脸褶子,层层叠叠。

    “喔?是吗?门房怎么不请你进去吃茶?竟然让你在这里干等。”安生抱怨道。

    “不碍事的,”钱氏慌忙摆手:“你是知道的,舅母当初因为你姐姐的事情落了你母亲记恨,哪能给我好脸看?我自己有这个自知之明,所以啊,就没有进府,直接在这里等着你呢。”

    这是明着在安生跟前邀功呢,安生笑笑:“说起来的确是呢,原本挺严密的一件事情,我母亲也不知道究竟从哪里听来的风声,将这过错怪罪到舅母头上不说,还将安生一顿惩戒,受了好生一顿鞭笞。”

    “啊?是吗?”钱氏揣着明白装糊涂:“这薛氏怎么这样狠毒的心肠,也能对你下得了手?”

    安生轻叹一口气:“也多亏了后来误会解开,原来孟家迎娶我姐姐并非是舅母的功劳,只是歪打正着而已,母亲这才不怪我。否则,我可是被那胡说八道嘴碎的人害死了,父亲还要刨根究底,寻个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