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薛氏连连颔首:“我就听你的,暂时跟那小贱人虚与委蛇,慢慢再收拾她。”

    薛钊伸个懒腰:“没事儿兄弟我就先回了,正困着呢。”

    薛氏沉下脸,拿出当姐姐的架子,训斥道:“你也给姐姐悠一点,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可别掏空了身子。"

    薛钊嘿嘿一笑:“钱花出去了,总要够本才行,肾不亏心也觉得亏。”

    薛氏瞪了他一眼:“你也是当爹的人,修良都这大年纪了,一点都不知道操心,合着就赖上我了,让我全都包了是不?”

    “谁让你是我亲姐,修良的亲姑呢?”薛钊嬉皮笑脸地笑:“你看修良跟你,比跟我还亲。”

    “少来!”薛氏受了奉迎,心里痛快:“为了修良,这一阵子姐姐可真没少操心。这姑娘家,姐是相中了两个,就是那老东西在这里,我也不能明目张胆地一手包了,还没有给人家准信。但是八字好歹是有了一撇。

    修良的差事,跟老东西提了不止一次,好话说尽,唇舌都快干了,偏生那老东西一直装聋作哑的,就是不吐口,难办呐。”

    薛钊是只顾着自己快活的,儿子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然没有放在心上:“修良这些时日,也是经常往那老东西那里跑,劲儿也没少使。也说是那老东西见了他和颜悦色的,就是不办正事。”

    薛钊这样一说,倒是提醒了薛氏,提醒他道:“有一件事情倒是必须要提醒你一声。我听紫芜说,修良老是向着那安筝献殷勤。若是为了讨好她,让她在老东西跟前美言两句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要是有什么别的歪心思。”

    薛钊“嘿嘿”一笑,满不在乎:“看姐姐你说的,能有什么心思?”

    “呸!你们爷俩是什么德性,难不成我还不知道吗?不论有没有,这话你必须给修良带到了。人家夏安筝那是老夫人的心尖肉,白天鹅,他想都不要想。”

    薛钊颇为不耐烦地应声:“知道啦,知道啦!修良这点分寸自己是能把握的,又不是小孩子了。”

    一看便是并未放在心上,敷衍了事。

    薛氏无奈地叹口气:“一会儿长房那边人过来过节,我看,你干脆就在这里眯上一觉歇着吧,一会儿他们来了,你们见个面,套个近乎。尤其是修良,让他好生表现表现,没准儿就有什么好差事呢。”

    薛钊正是求之不得:“就听姐姐的,我留下口信了,修良一会儿就来。”

    遂就在客房里和衣而卧,眯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