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不过略一思忖:“打一个比方,她夏紫芜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吗?你们估摸着夏紫芜要来寻衅,就想个借口,让孟大哥候在一旁,将她如何冷嘲热讽气你的话听个清楚。先坏了她在孟大哥心里的形象再说。”

    青橘显而易见地兴奋起来,跃跃欲试:“还有别的办法吗?”

    安生点头:“她一天七八次地给姐姐送汤,姐姐也要爱惜三妹辛苦,让青橘没事过去关心关心她,她给你送多少吃食,你就原数还回去。她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她,她若是吃不下,你也要紧张起来,给她请个大夫什么滴,姐妹情深谁不会?”

    安然也立即欢喜起来:“这个主意也好。还有吗?”

    安生点头:“自然是有,你们先行稳住脚。若是成了,青橘再去我那里,我给你几样东西,不收拾得她夏紫芜哭爹喊娘,滚回夏府,怎么对得起她给姐姐受了这多的委屈?”

    她在心底里又暗自加了一句:自然还有薛氏。

    薛氏躺在床上,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层苦涩的药味。

    夏紫桓守在床边伺候着她,满脸担忧,以为她是真的病了。

    薛氏心里多少有点不忍,几次张口,都又重新咽了下去。只是有气无力地安慰他:“母亲没事儿,谁没有个头疼脑热的呢?”

    夏紫桓紧紧地攥着她的手,眼圈都有些红:“可孩儿如何听说你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薛氏想着自己刚偷吃的那碗面,鸡汤的腥味还挂在嘴角上。

    “母亲躺在床上不动弹,自然不饿,也比不得你们年轻,正是食量大的时候。”薛氏小声劝慰道。

    门外有人匆匆地跑进来,被丫头拦在了外面:“这样莽撞做什么?夫人正病着呢。”

    来人一张口,就是心急火燎的火星子味:“出了大事了!要赶紧禀报夫人知道,晚了就坏了!”

    丫头还在犹豫。

    薛氏已经听了个清清楚楚,心里骤然一惊:“什么事?”

    夏紫桓一把按住她:“母亲你好生歇着,孩儿出去问问。”

    夏紫桓孝顺,不想让卧病在床的薛氏再操心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