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姨娘而已?”夏安生冷冷一笑:“你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我想你应当心知肚明!大人,假如说我是被告女儿,证词不足以为信,那么,我恳请大人遣人前往祥符县详查这位柔姨娘的真实身份。她压根就不是什么师爷府上千金,接近我父亲原本就别有目的。”

    柔姨娘面上显而易见的惊慌:“我原本是什么身份,与这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大堂外,有人扬声道:“启禀大人,下官这里有证据。”

    “堂外何人喧哗?”大理寺卿沉声喝问。

    “启禀大人,是下官夏运沧。”

    安生与夏员外皆身子一震,安生更是满脸惊诧。自己这两日去过大房府上两三次,皆吃了闭门羹。原以为,大房对于此事已经是袖手旁观,不闻不问,没想到,这样的紧要关头,大伯竟然挺身而出,前来出堂作证。

    “是你?”大理寺卿讶异地挑眉,向着身旁几人解释道:“此人乃是我大理寺少卿,同时也是犯官夏运海的兄长,此事因为需要回避,所以暂时赋闲。”

    主审官员望向喻惊云,见喻惊云端坐一旁,口唇含笑,一脸的意味深长,不解何意。众人不敢招惹,齐齐点点头,大理寺卿沉声道:“宣!”

    话音一落,一身常服的夏运沧急匆匆走上堂来,跪倒在地。

    大理寺卿开口问道:“你说你有证据,什么证据?”

    夏大爷不紧不慢道:“下官有一人证物证可证明舍弟夏运海一案另有隐情。”

    此乃峰回路转,堂上几位官员皆面露诧异之色:“什么证据?”

    夏大爷上前,自袖中摸出一个册子,恭敬地双手递呈到堂案之上:“这册子上面乃是夏运海记录的户部仓廪亏空情况,请大人核实真假,与那账簿做一个比对。”

    册子递上去,几位主审官员略一翻看,皆面有惊色:“两个册子大同小异,不过略有改动而已。孰真孰假,就不知道了。”

    “这个册子一定是假的。”柔姨娘斩钉截铁地道。

    “柔姨娘何以这般肯定?”安生立即逼问。

    柔姨娘眸光闪烁,一口咬定:“因为真的早已经在大人手中了。”

    夏员外怒声道:“是真是假,几位大人问过犯官便知。这册子乃是我亲手记录,最起码的印象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