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娴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回去不?”

    孟经纶略一犹豫:“还有书没有背过,就在书房里歇着吧。”

    “这就对了,哥,你就是要给她夏安然一个脸色看看,看她还这般算计不?带个屁罐子进府,整得乌烟瘴气的。”

    这一夜,不仅安然独守空闺,满腹心事辗转反侧,没有休息好,就连夏紫芜也睡不踏实。

    她翻来覆去,总觉得身上有些痒。她以为是客房里一直没有人居住,被褥有潮气,或者生了蚊虫,抓挠了半夜,实在是瞌睡,方才沉沉地睡过去。

    天一亮,外间一有动静,她就醒了,感觉身上仍旧刺痒,不由自主地就伸手挠了一把。这一把下去,一发不可收拾,就觉得浑身好像痒得钻心,两只手都不够用。

    “长菁,长菁!”她心急火燎地喊。

    长菁应声推门进来,仍旧睡眼惺忪:“小姐醒了?”

    “快些去给我打一盆水来,打湿了帕子,觉得身上痒得不行。”

    长菁漫不经心地转身,然后又猛然转过身来,瞪大了双目,结结巴巴道:“小姐,小姐你......”

    “怎么了?”夏紫芜一厢起身,一厢手下不停。

    “你的脸!”

    “我脸怎么了?”夏紫芜纳闷地抬手去摸,手立即僵住了。

    往日里细腻如瓷的肌肤,触手处感觉粗糙不堪,坑坑洼洼。

    “镜子呢?”夏紫芜趿拉上鞋子,踉踉跄跄地扑到妆台跟前,向着菱花镜子里一瞧,吓得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整张脸涨得通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风团。心急火燎地撩开衣服,自己胳膊上,身上,也全都是,尤其是被自己抓挠过的地方,一道一道的檩子,简直触目惊心。

    “怎么会这样?”

    夏紫芜难以置信地从喉咙里艰涩地挤出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