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没好货,主动送上门的便宜沾不得。”冷南弦摇摇头:“当初我收她为徒,可是经过许多考验。”

    “那只是你毛病多!”喻惊云毫不留情地讥讽:“对于我们习武之人来说,对眼就可以了。这个小丫头自从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够泼辣大胆,与你这畏畏缩缩的师父真的不搭边。”

    冷南弦将盆子里的鱼尽数捞进自己的碗里,只留了鱼头和鱼尾:“你迟了一步。”

    喻惊云一声冷哼,往石桌上面一拍,冷南弦刚刚捞进碗里的鱼尽数一震,全都落进了他面前的碟子里。

    “你就不怕我在里面下毒?”冷南弦眯紧了眼睛。

    喻惊云以实际行动回答了他的话:“你冷南弦不是一向自诩光明磊落么?难道也屑于行这种阴暗卑劣的手段?”

    冷南弦放下筷子,站起身来,低低地叹一口气:“分明是到别人碗里抢食,竟然也说得这般理直气壮。论脸皮厚,我比不得你。”

    喻惊云得意地扭脸看向安生:“怎么样?一会儿便跟着本世子回府吧?”

    安生复又摇摇头,郑重其事:“我还要留下来煮饭给师父吃呢。否则师父就没有气力给你看病了。”

    “他冷南弦才有病呢,傲娇病,别别扭扭,自命清高还又毒舌,他应当先给自己看。”喻惊云立即反唇相讥。

    安生无言以对,觉得喻惊云总结出来的症状的确是真的,冷南弦就是傲娇,别扭,还又毒舌。

    其实这个喻惊云就是自大狂傲了一点,说话还是一针见血,挺有意思的。

    “我师父的症状不过是在腠理,还没有深入五脏六腑,喻世子的可就不一样,不治将益甚。”安生歪头笑着道。

    喻惊云突然就觉得这小丫头笑得有点古怪,令人毛骨悚然那一种。

    “小丫头,你不能说话总向着他啊,我......”

    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肚肠里面似乎有些隐隐作痛,不禁就紧蹙了眉头,望向冷南弦:“你果真往鱼里下毒?”

    冷南弦一本正经地摇摇头:“下毒非君子所为。”

    “那为什么我突然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