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放下鱼盆,跳着脚,用手捏着耳垂儿。

    “烫死我了!”

    千舟关切地上前:“怎么样?烫到手了?用不用抹一点烫伤膏?”

    安生摇头。

    冷南弦已经站起半个身子,又重新坐下去:“真笨,若是果真烫手,就不能把盆子丢了么?非要捧着?”

    安生幽怨地看他一眼:“徒儿被烫到,你不关心两句也就罢了,还骂我。”

    “不骂你两句,你就会一直财迷,不知道究竟是东西重要,还是自己的身体重要。”

    “我什么时候财迷了?”

    安生不服气地嘟哝。

    “若是不财迷,一块人家都不要的破玉牌你还当做宝贝一样收着,舍不得丢掉?”冷南弦揶揄道。

    “我做什么要跟一块玉牌过不去,这可是我的护身符,救了我的小命。”安生小声嘀咕,却不敢被冷南弦听到。

    冯嫂端着鸡汤从厨房里出来,见安生抱着手眉毛鼻子都皱到一起,立即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烫手了?”

    安生像个小孩子一样,在冯嫂跟前撒娇,委屈地点点头。

    “冯嫂,以后在厨房里小心看着她点,毛手毛脚的,还老是不自量力。”冷南弦吩咐道。

    冯嫂懊恼地自责:“都怪我疏忽,丫头,以后这样的事情交给冯嫂来做,你皮娇肉嫩的,做不来。”

    上前拽着安生的手,心疼道:“看,多嫩的小手,手指肚都烫红了。”

    冷南弦抬脸瞥了一眼,又伸手去摸摸那鱼盆,吩咐千舟:“去把药膏拿来。”

    千舟应声,安生慌忙制止:“不用不用,没有那么烫。这鱼刚做好的时候盆子是凉的,我就想着一鼓作气来着,盆子热透气的时候,正好就到了。不过想让师父说声辛苦的,谁想弄巧成拙,反而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