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珊瑚蛇已经越过她水桶一般的腰,继续攀山越岭。

    安生笑笑,继续问:“那你再猜猜,适才三小姐如何会知道我的包袱里就有针囊?此事除了我与端午没有人知道。”

    连婆子浑身汗如雨下,磕磕巴巴:“不,不知道。”

    老夫人担心安生再逼问出什么荒唐的内情来,出声喝止道:“安生,事情已然水落石出,祖母心知肚明,把那小蛇收了吧。”

    安生见好就收,两步上前,抬起两指,那珊瑚蛇就立即乖巧地沿着她的手指滑进了她的袖口里。

    连婆子犹如劫后余生,顿时瘫软在地上,大口喘气。

    众女眷低头交头接耳,已经猜度出了八九不离十,目光从连婆子身上,跳跃到薛氏身上,又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夏紫芜,眸子里闪烁着兴奋,和看好戏的期待。

    老夫人站起身,长长地舒一口气,疲倦地挥挥手:“这月色正好,你们自己四处走走,各自尽兴去吧,用不着陪着我。”

    这是下了逐客令,一众女眷立即心领神会,鱼贯退出屋外,立即按捺不住地兴奋,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

    老夫人冷声吩咐道:“老二家的,跟我进来。”

    这是要私下里发落,给留个颜面了。

    薛氏忐忑地应一声,相跟着进去了老夫人的寝室。

    门帘垂下,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薛氏灰头土脸地出来,沈氏将留在外间的安筝与安生唤了进去。

    安筝一进屋,便径直走到老夫人跟前去了,坐在脚踏之上,轻轻地揉着腿。

    “罢了,安筝,你也出去玩儿去吧,一年难得这么一个好光景,陪着我一个老婆子做什么?”老夫人吩咐。

    安筝抬眼看了安生一眼:“安筝愿意留下来伺候祖母。”

    老夫人不再勉强,抬脸看看安生:“今日这事祖母已经给你做主了,就此打住,回去之后便不要再提,记住了吗?”

    安生点点头:“孙女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