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舟回过头与她说笑:“这么多夹道百姓,约莫都是来瞧苏兄你的。”
苏平河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陈兄才是状元郎,百姓怎的是来瞧小弟的呢?”
“因为本届一甲三人,仅有苏兄尚未婚配啊。”陈柏舟朝她眨眨眼,“苏兄又生得这般眉目如画,只怕今日不知多少姑娘都要芳心暗许咯。”
这番话有些露骨,苏平河听得面颊难免微微发烫。
这些年忙着念书,她都忽略了,原身到今年为止,已经是年满十八的少年郎了。
十八岁,若是身为女子,只怕早已谈婚论嫁。
还好她如今是男子身份,考取功名才是头等大事,家里并未跟她提过太多说亲的事。
况且苏平江都二十几了亲事还没个着落,更加轮不到她了。
但她这么想,夹道两侧的百姓却不这么想,酒楼里那些包了雅间的世家小姐们,也不会这么想。
“骑马走在第二位的是新科榜眼吧?怎的这般年轻?瞧着倒像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
“那是相府的二少爷,据说已经年满十八了。”
“长得可真俊,可曾说亲了?”
“倒不曾听说。”
“给他扔枝花儿吧,指不定就瞧上咱了呢?”
人群中议论纷纷,话题多半都是围绕着苏平河展开的。
没办法,比起年纪略大,显然已经娶妻成家的陈柏舟和邹桐来说,苏平河简直就犹如新芽上的露珠,稚嫩又脱俗,很难不吸引人的眼光。
姜晚意此刻也在临街的雅间里,她本是陪楚长卿来选首饰的,恰巧赶上了状元游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