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既然一口咬定自己蒙冤,那更应该跟我们回刑部配合调查了。”

    “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新科榜眼,也敢来本官面前指手画脚?!”赵天宇明显不服苏平河对自己的指控,放声辱骂道,“乳臭未干的小杂种,给我提鞋都不配……”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得一声痛呼:“唔!”

    原来是段长暮飞起一脚,狠狠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苏平河倒不是很在意他骂自己的话,因为这恰恰证明了他的恼羞成怒和无路可逃。

    她反而被段长暮的行为给吓了一跳。

    这一脚,看起来就凶狠异常,只怕早已伤及了内脏。

    见赵天宇脸色惨白,疼得蹲在地上起不来,段长暮慢慢踱步过去,屈膝弯下腰凑近他耳畔,一字一顿地慢慢开口道:

    “就冲你方才骂他的那几句话,我觉得,你的舌头可能保不住了……”

    苏平河听到这话,没忍住扯了扯嘴角,段长暮拔人舌头的癖好,原来从这时候就开始了?

    只是他似乎是为了自己才出的这口恶气……

    这么想想,苏平河又顿时有那么些飘飘然起来。

    “樊师爷,本侯可以带赵大人走了吗?”段长暮竟然还没忘记站在一旁的樊冲,转过头去问他意见。

    樊冲看着赵天宇摇了摇头,无奈道:“侯爷秉公办差,下官不敢阻拦。”

    段长暮朝他点点头,带着自己的人马扬长而去。

    —

    一行人径直去了刑部的审讯室。

    这还是苏平河第一次进审讯室,没想到会这么昏暗,下台阶的时候差点一脚踏空,幸好拽住了段长暮的胳膊才没出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