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河见他犹豫不答,心里早已凉了半截。

    沉默许久后她轻轻开口说:“等你想清楚再回答我吧,今日宾客繁多,我有些累了。”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段长暮心里闪过一丝不悦,伸手强拥她入怀:“昨夜送你离开后,我一直都没睡着。”

    苏平河疑惑不解地看他。

    “约莫是这些日子……与你同床共枕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睡,反倒不习惯了。”

    苏平河面颊微红,隐隐有些怒意:“所以你今日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睡觉的?”

    虽然明显被她说中了心思,但段长暮心里的不悦还是在逐渐扩散:“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我?”

    “每天都见,有什么好想的?”

    段长暮被她咽得说不出话。

    哪里每天都见了?今天明明一整日都不见了。

    晚上好不容易见了面,她还总是使小性子,抱也不给抱。

    心里赌了气,说出口的话自然也就好听不到哪里去:“你说不想便不想吧,竟是我自作多情了。”

    说罢,见某人也没有要挽留自己的意思,段长暮一甩袖子摔门便走了。

    冷芸见他走了才小心翼翼地来伺候苏平河洗漱。

    “少爷跟安国公闹不愉快了?”

    苏平河看着铜镜里散下头发的自己,脸色实在算不得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