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镇国公气得脸都白了,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去将姜晚意扶起身,狠狠剜了段长暮一眼,“段长暮,咱们走着瞧!”

    随着镇国公将姜晚意带走,岸上的人群也被苏府的家丁疏散殆尽。

    苏平河浑身发抖,不敢去看众人的眼神,像犯了错一般呆立在湖心亭。

    明明段长暮一直都在帮她撑腰,可她不知为何,竟觉得自己在这场闹剧中完败了。

    段长暮知道自己和苏平河如今处于风口浪尖,不便久留,只好说:“平河,我晚点再来找你……你先好好休息。”

    苏平河点点头,在冷芸的搀扶下回了自己院子。

    不多时,又有小厮来传话:“阁老命小人来请县主去淮园议事。”

    “县主头疾发作,你去回禀阁老,后面两日的宴席都取消了吧。”冷芸塞了几枚碎银给传话小厮,小声叮嘱,“好生回话,就说你瞧见了,县主已经疼得起不来床了。”

    小厮收了碎银应声而去。

    苏平河把脸埋在被衾间,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埋怨自己太过冲动,才会中了姜晚意的奸计。

    姜晚意是何许人?

    她本身就是宅斗文的女主。

    苏平河这些年都在官场和军营拼搏,哪里能接得住她这些花招?

    晚间时分,段长暮果然来了。

    见她还穿着白日里的服饰,脸上的妆容也已经花了,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精气神,不由觉得心里生出一丝绵绵的痛感。

    他上前去将她拥紧,用前所未有的轻柔嗓音问:“冷芸说你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是不是连晚膳都没用?饿不饿?”

    苏平河觉得自己喉间有些发哽,眼泪又忍不住想要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