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是有的。

    但最大的问题还是她在房里藏了人。

    她故意说:“我只是不希望自己一直是被你蒙在鼓里的那个人罢了……况且,你连太子都不放过,也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说罢,她就佯装不悦地往自己院里走:“我自己的屋子自有我自己检查,不劳别人操心。”

    回到自己院子,她象征性地进主屋转了一圈,对望舒说:“我屋里没人。”

    望舒不疑有他,带着人离开了。

    李景知此刻已经醒过来了,正坐在内室一言不发。

    临羡和邱鸿纷纷朝苏平河行礼:“多谢县主相救。”

    苏平河见李景知神情颓丧,走过去问:“你今后有何打算?”

    李景知皱眉看她:“你早就知道段长暮的计划?”

    苏平河想说她也不完全知道,全靠猜测罢了,但想了想还是点点头:“你斗不过他的。”

    李景知轻哼一声:“你选择他的时候倒是从不犹豫。”

    “我救你的时候也不曾犹豫。”苏平河安抚他,“不是你的,又何必强求呢?若你不是存了这份心,他根本不会对你赶尽杀绝。”

    “不会杀我?太子他不也是照杀不误?”李景知直直看向她,“平河,你老实说,段长暮如今还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吗?他连太子都能下手,将来对你,对苏家,又一定会手软吗?”

    苏平河不想与他争执:“别想那么多了,我的事,与你也无关。”

    李景知欲言又止地看她一眼,到底还是别开了脸:“我打算回东陵。”

    东陵是李景知的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