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来,自然也悄悄地走。

    为什么要纠结?喜则留,厌则走,无需多余的话语,与其可怜的哀求,不如“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是姜时生这个大混蛋在离开舞台前,对自己说的。

    而直到两人离开的最后,金泰妍都没有再抬头,她来之前,心中积攒了很多的话,如果有机会的话,想要对那个舞台上的身影当面质问,然后找到答案。

    但现在,她放弃了。

    已经无所谓了,就算知道了也没有意义了,两人在一起时,任何一切小小的事情都是回忆,两人在离开后,任何一切的言语都是多余。

    曾经她以为可以闭眼睁眼一夜而过,在第二天的早晨就可以握手言和,原来只不过是一厢情愿。

    连一句道别,都说不出口,自己太差劲了。

    所以,如果有一天有人再把自己弄丢了,她希望那个人不要寻找自己。

    反正,我金泰妍不害怕,就算自己一个人行走,也没关系,只是因为习惯了。

    至于什么时候,又是如何离开竞技馆的,她都一概不知,仿佛一具牵线木偶。

    抬头望着竞技馆上空升起的徇烂多彩的烟花,她的眼神空洞麻木。

    身影渐去,烟花易冷,意识里伴着方才那寂寥循环的歌声。

    看似坚强的外表,内心却是如此的柔软,如同被人遗弃的流浪猫,只想彻底消失匿迹。

    手下意识地紧紧攥着阿姆的衣角,直到听到一个低沉沙哑的烟嗓,仿佛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与先前那道深情治愈的声音截然相反。

    “如果不能相濡以沫,就相忘于江湖,强求不得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能陪你到最后。”

    “你根本不知道,要把一个人的痕迹从内心划去,需要多大的力气,还有”她倔强地抿起嘴唇,抬起头,眼神冷冷地注视着阿姆,轻声说道,“我,不需要别人来教我如何去喜欢,和忘掉一个人,你算什么?”

    金泰妍踉跄了一步,可因为今晚自身情绪的起伏不定,加上体质过弱,没能站稳身子,直接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