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舜真只沉默了极短的时间,就点了点头,“没问题。”

    “很好,我会尽快请董律师把合同发给你。”

    话落后,云乔身上那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消失不见,晋舜真无自觉松了口气。

    季殊则是在这师兄弟二人看不到的角度,勾了一下嘴角,因为邵彬到来而产生诸多负面情绪有所和缓。

    “邵老这么快走了?”

    老太太换了一套深蓝色系的旗袍,隐约可见她年轻时的风采。

    “他和你叔爷爷是校友,八年前他也来看过你。”

    季殊的爷爷有一个英年早逝的亲弟弟,从发病到去世只有一年时间,猝不及防,那个时候老太太还未嫁给季殊的爷爷,世交之家,她只去看过病中的季久宁一次。

    留在她印象里的,还是曾经那个洒脱俊逸、聪明过人的青年。

    “殊儿像你太|祖母,也像你叔爷爷。”

    这种骨相上的相似,不只是她有这种感觉,记得季久宁的那些旧人们都有。

    “阿乔知道?”

    季殊眼底的诧异一目了然,倒是云乔朝她点了点头。

    “那年,我听爷爷和您说过一些。”

    云乔五岁之后的记忆力有些非人,十年前他在病房外旁听了老太太和司老的对话,大抵是季殊同他叔爷爷那般不幸地患上这种没有特效药的罕见病。

    “你有心了……”

    老太太情绪一上来,对云乔的用心感动极了。

    那时小小的人儿就把他们和季殊相关的话,记到了现在,不是有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