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

    叶竹霖细细品味着这三个字的意思,再回想起方才顾文卿所说的已经和谢思商讨好自己未来的去向,那想来谢思也是不希望自己搅入宫中这错综复杂的局势里。

    那么,至少在表面上,自己不能暴露出想搅合进去的心思。

    于是,叶竹霖谨小慎微地看了许姑姑一眼,眼神中透露出刻意的迷茫:“姑姑在说什么,竹听不明白。”

    许姑姑微微一笑,从袖袋中拿出一个羊脂白玉金丝盒,盒中隐约透出药膏的清香:“陛下听闻公子昨夜在芜远轩扭伤了脚,特命奴婢来为公子送上膏药。”

    说话间,她刻意咬重了“芜远轩”三个字,却让旁边的湘絮听得一脸茫然,她怎么不知道公子何时扭伤了脚?

    看到湘絮脸上的疑虑,叶竹霖立马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说话。

    湘絮低下头,恭敬地举起双手从许姑姑的手中接过药膏盒,又细步上前,将玉盒递给叶竹霖。

    叶竹霖打开玉盒看了一眼,里面的药膏色泽青翠,膏体细腻,清香扑鼻,甚是极品。

    “多谢陛下,辛苦姑姑了。”他将药膏轻放于床头小几上,微微垂首,冲许姑姑道谢。

    大概是对叶竹霖如今受宠也不恃宠而骄的态度十分满意,许姑姑又重新挂起微笑,指尖在门口的小桌上扣了两声,道了句“奴婢告退”,便离开。

    许姑姑的身影终于消失在了视线中,叶竹霖长舒一口气,下床刚站起身,就听湘絮问道:“公子什么时候又受伤了?”

    叶竹霖摇了摇头,想拿回自己方才抛给顾文卿的外袍,却见那门口的小桌上早就没有什么外袍的影子。

    该死的顾文卿,不是不想要自己的外袍吗?什么时候又把衣服给顺走了!

    叶竹霖咬牙切齿,往前走了两步,才看到那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个药瓶。

    是顾文卿留下的?

    叶竹霖心里冒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垂眉看着地面,看了半天,才扭捏地拿起那药瓶,打开一看,里面的粉末却显着诡异的乌红,散发的味道也让人感到一阵恶心。

    显然,这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