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辞恳切,目光坦陈,却惹得沈放唇角弯起。

    皇嗣涉及国之社稷,姜千澄不想怀身子,与皇帝不想她生,完全是两码事。

    将皇嗣视作儿戏,在帝王面前发表如此言论,她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她无非是想借此,证明她所说不虚,那瓶中装的确实为避子丸,是不是?

    剑走偏锋,好大的胆量。

    沈放盯着她的眸子,打开瓷瓶塞口,倒出一粒药丸,指节微曲,握住姜千澄下巴,将药递到她唇边。

    姜千澄呼吸微滞,垂眸,目光落在唇边的那颗青白色药丸之上。

    “陛下......是何意思,臣妾不明白。”

    “既然是避子药,那姜美人便当着朕的面服下它,如何?”

    沈放抬了抬手,粗粝的指腹擦过她的唇珠,逼她檀口轻启,慢慢地就要将那粒药送入她口中。

    当下,姜千澄头扭到一边,发上步摇甩起,搭在男人手上。

    “陛下,这药我早晨服用过一次,不能再用了。”

    沈放没有发话,握着她下巴的手,轻轻敲打她,那意思好像在说,同样的话不要让他说第二遍。

    姜千澄手心出汗,能听到自己胸膛里回荡的心跳声,而沈放的修长的尾指,仍在残忍而轻浮地轻敲她的脖颈,她生出一种难言的酥麻感。

    大殿空荡荡,更漏声悠悠。

    他有的是时间和她慢慢耗下去。

    姜千澄望着墙壁上二人一跪一立的摇晃的烛影,许久,终是摇摇头:“陛下,这药我不能吃。”

    沈放问:“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