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托慈爱笑笑,“这么说就不公平了,是先把门关闭的。”

    见她不说话,昆托长叹一声,靠向床头,缓缓说:“我啊,现在有一个愿望,可是呢,不知道能不能实现了。”

    木棉一听,立即问:“您想做什么?”

    他眯着眼睛瞥瞥她,说:“我想听的演奏会。”

    木棉的表情略微变了,昆托抱怨道:“我居然都没有听过学生的演奏会,说,这是不是很遗憾啊?”

    木棉皱着眉头,歪头看看他,咬着唇,良久才出声:“所以,您一定要等我。”

    昆托笑了,不曾想又引得一阵咳,木棉忙抚着他的背,眉心已经纠成了一团。

    坐在院子里,听着近处海浪声,木棉握着手机,挣扎半天,才拔出一个电话。

    “自毓,是我。”

    那端的男声,圆润爽朗,“想通了?”

    木棉怔了怔,“先生联系过?”

    “呵呵……这么晚了,还能主动打电话给我,我想不出别的可能。”

    她无奈,“好吧,说对了。我想……准备一场个人演奏会,能帮我吗?”

    段自毓郑重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只要相信我,演奏会的事就交给我好了。”

    木棉松口气,由衷道:“自毓,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

    无从分析他所谓的“应该”,挂了电话后,木棉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躺在草地上,望着暗灰的天,上面繁星点点。

    心里头压着的积雪,终见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