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用这样的行为来缓解尴尬,但,傅启政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他还在生气吧,温禾时想。

    顾沅察觉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于是便主动离开了病房,将空间留给了他们单独相处。

    顾沅离开之后,温禾时往前走了一步。

    “打点滴的时候就不要处理工作了。你有什么需要处理的工作,我可以帮你处理。”

    她这话说得很自然,好像之前的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谁让你过来的?”傅启政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是说要跟我划清界限吗,既然这样,那就说到做到。”

    温禾时被傅启政说得哽了一下。

    确实,她这样的行为是有些不合适。

    温禾时想了一会儿,解释道:“是婉卿给我打的电话,她说你病得比较严重,毕竟你是我曾经的上司,作为员工应该来探望一下的。”

    温禾时解释得滴水不漏。

    说完之后,她又补充:“傅总,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如果你不是站在我前任员工的立场上和我说这番话,那我应该会很乐意听。”傅启政这话几乎没什么起伏。

    他的话外音,温禾时怎么可能听不懂——

    温禾时抿住了嘴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温禾时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你有什么工作,我帮你处理吧。”

    她想了想,如今这样的情况,她能帮到他的,大概也只有这个了。

    傅启政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