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梅也打着呵欠走出卧室,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老人家睡得浅,虽然俞清时自认他的动静已经很小很小,但那点动静在姜秀梅看来,也明显得不得了。

    她随口道:“清时今早怎么那么早起来走动?睡不着?认床吗?”

    “不,我不是!”俞清时摇头。

    他羞赧得满脸通红,几乎把脑袋埋进胸口里,声音几不可闻:“我、我就是……睡不着,然后起来把床单洗了洗。”

    床单就在阳台上晒着,瞒是瞒不过的。

    姜秀梅以为是自己的失误,立即问:“是被子有脏东西吗?”

    “不、不是……”俞清时急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此时姜小满出来解围:“姥姥你就别管他了,他就这样,恨不得拿消毒液消个毒才睡得舒服,事情多。你就当他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俞清时无法反驳,俞清时只能嗯嗯。

    总是逃过一劫了。

    两人一起去学校,在学校饭堂对付了早餐,就进教室上早自习。

    启明高中教学严厉,教导主任也是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凶。他站在教学楼大厅那儿抓纪律,一双眼睛铜铃般盯着来往的学生。

    抓早恋,抓仪容仪表,抓是否带食物进教学楼。

    姜小满和俞清时两人走得比较近,肩并肩,本来走得好好的,被教导主任一声吼住:“前面的,前面的,挨那么近干什么?”

    俞清时只好默默的落后半步,错开了。

    周五的学生明显心思已经不怎么在课堂上了,总想着周末的娱乐,想着要去哪里哪里玩耍,呼朋引伴。

    下午最后一节课时,人心已经涣散,双目无神的盯着黑板。不管老师说什么,都觉得不听不听,王八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