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村民此刻握紧了刀械,白杨的剑未动,梅锦道:“白统领,此刻我等已教化不了这些人了。白统领虽有善心,可我等若一直不下杀手,恐会伤及更多的军士,白统领,快下令啊”

    那女子道:“别故行善意,假惺惺了。”

    白杨闭住了双眼,深深叹了一口气,喊道:“听我号令,诛杀乱党”

    厮杀声再起,今日的月有些昏暗,好似这里明日要天阴了昏暗的红云遮住了月光,连星星都看不见了。

    村民的刀械使得更加亡命了,连那些老人都发了疯似的砍杀着,虽然没过多久,他们就倒在了血泊当中。白杨的剑很快,那女子被步步紧逼,匕首虽频出险招可都被白杨所化解了。她几次想逃出包围圈,可每次施展了轻功准备跃出包围圈时都被白杨追上,白杨的剑式很快,剑气已几次都掠过那女子的脸颊。此时她的面庞已被刮出两道淡淡的血痕。

    最后一次,她一个转身高高跃起,匕首一个回旋打出。白杨的剑式压上,只见匕首杀向自己后,白杨一剑扫向前,匕首与剑锋一碰,那股内力将白杨震退了好几步。那女子趁势便跑出了包围圈,向村中跑去。

    白杨轻功再起,直追那女子。白杨的轻功很好,那女子很快就要被追上,只见她跑到了一处牲口棚中,抄起桌板上的一把柴刀,一刀扫出了一些干草,白杨见状起剑旋砍将那些干草垛悉数斩断。趁着这个时机,那女子又跑了很远,白杨随即又追上,两人一前一后跑在村庄里穿梭,很快便跑到了山腰。

    那女子此时已经气喘吁吁,轻功威力大减,可白杨还在背后穷追不舍。白杨很快就要追上那女子了,只见那女子停在了山路上,柴刀握紧,白杨此时已跃到了眼前。

    “你的轻功不错,借助着村子里的房舍,竟与我周旋了那么久。将那些干草、食材悉数扔向我,竟还放出牛棚里的牛来,真是煞费苦心啊。也对,让这么多村民卖了命,让他们相信尔等‘豪情壮志’,他们一口一个他们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哈哈哈哈……这世上果真有人是无法来明辨是非的,可他们还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愚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自己愚笨却还觉得自己聪明。而可怜的是,他们还被尔等天道中人利用了。”

    那女子望着山中村落的厮杀,此时村民们好似已没几个,但还在负隅顽抗。她笑道:“白统领果真聪慧,可那又如何?当今皇帝尚武昏庸,只想开疆拓土,却没想到百姓疾苦,若非如此,我等怎能轻易将其拉来与尔等对抗?”

    白杨道:“历代君王都有开疆拓土之政绩,这几年朝廷减免杂税,又立大内监察六部,六部之间行事紧密。去年我等翻了洞庭贪污案,追回了贪污银,你们黄象甲当中的那名张掌柜,便是当时逃了的于青。他们勾结官员,肆意哄抬水运之价,手下行尽黑事,还涉了礼部官员泄露科举试题之案,这一桩桩一件件,与军队开疆拓土何干?百姓疾苦不知是谁带来的?这样的人,尔等黄象甲

    奉其为座上宾,如今还有脸说朝廷的不是,简直不知廉耻”

    那女子道:“白统领好说辞,不过我等所信奉的不一致,说来说去,谁也说服不了谁的。你等为君卖命,我等为天道卖命,不是一路上的人,便就如此吧”

    白杨道:“我等信奉忠君爱国,守公正,斥邪恶;而尔等侍奉的便是邪恶”

    “正?邪?”那女子道。

    “为自己利益而害无辜之人,这就是邪在此特立独行地发起这般可笑的问话,以为自己识得天之道,尔等以为自己比那些村民聪明不少,可尔等与那些村民有何异同?被别人利用的棋子罢了”白杨道。

    那女子还要反驳,可此时所有军士已到了山上,梅锦率众已与白杨会和了。梅锦道:“你此刻已是末路之贼匪,还不束手就擒?”

    “哈哈哈……束手就擒?若我想束手就擒何故要跑到这山上?”那女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