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子点上,酒倒上,小太监又一溜烟的退了出去。

    刘承珪这才说道“上次你回汴梁没功夫和你喝一杯,我说你家里那二小子,长进不小。他去的时候还抱怨,金铜矿挣钱没多少,下这么大功夫不值当。我就说他,没见识,就是一个小商人的脑袋。”

    “现在呢?”

    “自然是教了。”

    刘安哈哈一笑,给刘承珪把酒倒满“我替弟弟谢叔了。”

    刘承珪问“你没问,教了什么?”

    “不用问,一个金铜矿区虽然获利不算大,但这只是开始。而且带动了周边的经济,周边的经济给朝廷的税一年我估算没有百万贯,也有七十万贯。而且我估摸着高琼将军对草原克烈部,一手钢刀一手茶饼,现在手上蒙古族骑兵人数至少两万。”

    “妙,满饮。”刘承珪服气,刘安猜的很准,就是这样的。

    一杯下肚,刘承珪问“瞿越的事你不担心?”

    “我在等公文,依常理,除非是极紧急突发事情,只要时间来得及,新年前各地都会有年度公文上报,占城、广南东西两路也一定有公文,打瞿越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不报,报上来才有借口可用。”

    “在理,再饮。”

    刘承珪没说,他是来替皇帝问刘安关于瞿越的事。

    皇帝比刘安还紧张。

    他紧张的原因有二,一个是边疆大吏私开战端,这是禁忌。第二个是,瞿越是个大麻烦,这些年瞿越一直北上犯边,他忍、再忍、咬牙忍。因为北边辽国是大敌,所以不敢和瞿越开战,更害怕广南西路的各族各寨也趁作乱。

    所以瞿越的事情,皇帝已经两个晚没有睡好了。

    可刘安却睡的很香。

    皇帝不好意思自己来问,毕竟身为皇帝这么一点事情刘安都能沉得住气的,他沉不住气,面子上过不去。

    刘安没猜到皇帝的想法,但刘承珪问了,刘安还是简单的说了几句“瞿越是大敌,瞿越所在之地多山林,若打起来不好打。而且他们多是小股人马北止犯边,占了便宜就退,吃亏了也赶紧逃。但瞿越弱,弱在他们也有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