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烈啊,这又几年没见了?”凯尔曼苦笑着问道。

    “上次见着陛下,还是公主生日晚宴。”斐烈回想道。

    凯尔曼叹骂了一声道“你这老家伙,总是不愿意见人。这一晃又是六七年过去了。”

    斐烈低头不语。

    凯尔曼看着斐烈的样子,也没再怪罪。有些事压在他二人心间,这么多年来谁也不曾言明。

    “老伙计啊,这次上前线,”凯尔曼笑看着斐烈,“你可是跑不了了啊,这次可得随我一道去吧。”

    “打仗这种事,老臣定是要追随陛下左右的。”斐烈缓缓说道。

    “还是你这个老伙计够意思啊,”凯尔曼叹了一声,“我现在身边这些人呐,哪个心思都不单纯喽。”

    斐烈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陛下,或者说也不想安慰陛下,索性又不言语了。

    凯尔曼也知道和他这老朋友老生常谈没什么意义,转念问道“这次庭霄人贸然进犯,你怎么看?”

    “公主被亲王家的孩子刺伤,在这个当口上庭霄人忽然来攻,确实很蹊跷。”斐烈沉吟起来,忽然又森然问道“陛下,你是不是觉着有人暗通庭霄人?”

    “不瞒你说,我收到前线传来的战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这么想,后来和皮洛大师商量了下,他也劝我要多注意手底下这几个大臣了。”凯尔曼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那你说,会是谁暗通庭霄人呢?目的又是什么呢?”

    “你说会是源康这厮吗?”凯尔曼不待斐烈回答自顾自说起来,“可是这也说不通啊。既然给雷萨家那孩子下魔药是他的手笔,那他现在去联系庭霄人做什么?等我把雷萨处理了不是更好?”

    “暗算亲王家孩子的是源康总督?”斐烈有些诧异。

    “查到那魔药的原料,虽然几经转手,但是最后是被源康那厮买走的。那玩意好像是叫什么沥赤龙肝。”凯尔曼蹙着眉道。

    斐烈点了点,“怪不得他们说雷萨家的孩子看着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呢,原来是中了用沥赤龙肝这东西炼出来的魔药。常人一旦沾了这种魔药,身体内的神经可以兴奋十几倍呢。”

    “不过陛下,这个事,想来的确是源康总督的嫌疑最大。但是,会不会背后还有什么蹊跷?”斐烈不禁疑惑道。

    “还能有什么蹊跷。源康这些年,天天就想着怎么把雷萨拉下马来。”凯尔曼面色不善道,“这次这个事,一查出来,换了是别人我可能还怀疑一下,是源康的话,那根本不用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