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问:“看什么呢?”

    ;姑射转过头来,聂韶音看了他一眼,对上那样的眼神,不由微微一怔。

    ;如此模样的姑射,看起来有些忧郁。

    ;她知道他身世凄苦,又常年受病痛毒素折磨,心绪必然不可能太单纯。但是她极少在姑射脸上看到他失意模样,在她眼里,他总是端着那泼天艳色,美得盛气凌人。

    ;那是一种难以想象的自信!

    ;大抵便是因为这个,会让人忽略此般女子,竟也会有黯然神伤的时候。

    ;“没什么,方才楼下两个摊贩为了争夺摊位吵了一架,我随意看了两眼,结果他们就消停了,没意思。”姑射勾着朱唇,冲她轻笑。

    ;眸中晦暗莫名的情绪瞬间消散,快得犹如聂韶音的错觉似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阴影地带,聂韶音对刺探他人隐私不感兴趣,自然也不会多问。这是做人的基本涵养。

    ;她朝姑射走过去,伸出手背碰了碰他的手,发现他的手有些凉意,苛责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不知道这什么天气么?”

    ;说着,转身去把支起窗户的杆子给放下来,窗户闭合起来,转身走向诊桌,又道:“过来吧,我给你诊脉。”

    ;被她说了,姑射也不介意,而是低头盯着被她碰了一下的手背看了一会儿,才跟着她走到诊桌旁坐下。

    ;见她拿出了腕垫,很自觉地把手腕诊了上去。

    ;“你还真是……公事公办啊。”他轻声一叹。

    ;聂韶音只是看了他一眼,拒绝讨论这种危险的话题,认真诊脉。

    ;半晌后,将手收回去,道:“看来你有乖乖服药,确实好些了。”

    ;听起来像是在说:瞧你,以前总不好一定是因为你不肯乖乖吃药。

    ;姑射也不知道是听不出来这意味,还是没当一回事,回答得有些懒洋洋的:“那是自然,这两日也不觉得骨头有多疼了,只是偶尔毒发有些难受,至少不是时时刻刻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