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汀观察了几日,姜醒虽然富贵,可这船身周围并无暗卫保护,身边傅汀见过的也只有那天的随身侍卫罢了。

    出来游玩也太不仔细了。傅汀心中不免这样无谓的责怪两句。

    他心中有了走的念头。

    这念头在一天半夜他看到一个黑影闪过窗棂后打定了。

    姜醒本是出来游玩,因着要载他才往回走,若是他走了,姜醒不仅少了危险,还能再回去玩一玩。他是这样劝慰自己打定主意离开的。

    “你要走?”

    傅汀去找姜醒时,那人正在同自己下棋。错综复杂的棋盘,傅汀看不太懂。他从小便不喜欢这玩意儿,只觉得黑黑白白地围在一起,眼花的紧。

    “是,”傅汀抱拳向姜醒行个江湖的礼,“叨扰多日,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再加上我还有仇家,你算是我的恩人,我怎能留下给你引祸。”

    姜醒放下手中的棋子,那棋局似乎到了一个难解的地步,片刻看不出破解之道。

    “再留几日不能吗?走水路没几日便能到京城了。”姜醒在留他。

    傅汀分不出这挽留掺杂了多少出于礼貌的缘由,只是他隐约觉得应该是有的,毕竟他单方面将人家当成恩人,人家或许只是心善惯了,随手施予的援手罢了。

    傅汀摇摇头道:“越靠近京城怕是会越危险,多谢你这几日的款待,若是日后有缘,傅汀定上门拜谢。告辞!”

    他去意已决,姜醒大概看出了留不住,没多说什么,只嘱咐他珍重自身,由着他走了。

    船靠岸原是想采买些蔬果用品,只是这次随着小厮一起下去的还有傅汀。他孑然一身上的船,什么包袱行李都不用收拾,当然用最快的速度下了船。

    望着船缓慢拨着水纹开走时,傅汀才冲甲板上的姜醒挥挥手,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消失于人群之中。

    同姜醒分别后傅汀独自一人朝京城去。

    对于复仇,他没什么计划,或许应该先精进一下自己的功夫,为报仇增加成功的筹码。

    他虽是赌徒,却也不想承受盲赌导致的满盘皆输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