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下面经过,就上来碰碰运气,看看你在不在,我要蹭饭。”谭淑珍说。

    “饶过饶过,我可不要吃日料了。”张晨赶紧说。

    “吃什么都可以,只要一起吃饭就行,我不想回家。”谭淑珍说着,神情怏怏的。

    张晨问:“谭淑珍,你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

    谭淑珍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我就想和你一起吃晚饭,不行啊?

    张晨说可以,随后想到:“你是不是想杆子了?”

    “滚,谁会想他!”谭淑珍骂道,骂完,眼神黯淡了下来,她说:“不过,没有这家伙整天在眼前晃来晃去,好像还真有点不习惯,也不知道,这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张晨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他问:“是不是感觉缺了主心骨?”

    谭淑珍叹了口气,点点头,又叹了口气,她说:

    “原来看到这个家伙,对什么都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没有那么慌,现在,碰到什么事,感觉好像少了一个商量的人,老谭现在项目上又忙,公司里几乎都看不到人。”

    “我就成了垫背的?”张晨笑道。

    “对,行不行?”谭淑珍问。

    张晨拿起了桌上的车钥匙,和谭淑珍说可以,你先跟我去厂里看看,感受一下热火朝天的大生产场面,然后我们去吃饭,反正你现在也没有什么事。

    谭淑珍说好。

    到了车上,谭淑珍和张晨说,张晨,我现在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怎么了?”张晨问。

    “马上要年底了,我们今年的销售够呛,估计最多只能完成百分之六十的销售目标。”谭淑珍说,“这样,年报出来会很难看,这刚刚正常了一点,我就担心,要是年报一出来,股票又暴跌了怎么办?”

    张晨明白了,这才是谭淑珍最大的心病,也是她感觉少了一个商量的人,要拉自己垫背的原因,确实,新官上任,三把火烧不起来,还交出了一份不及格的成绩单,这个压力,搁到谁头上谁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