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哥元衡轻撞了孟謦舟一下,“你方才带着木公公去梳洗的时候同他说了什么?木公公可不是这么不记仇的人。”

    贺玉姝也想知道,竖着耳朵凑过来听。

    孟謦舟笑道:“我只是告诉他平阳公主喜欢府上冬柿,晚晚就是特意为她去摘得。”说完转头又揉揉贺玉姝的脑袋,“待会儿还要麻烦晚晚将摘好的冬柿往平阳公主府上送一些去。”

    为了圆孟謦舟的说辞,贺玉姝只能勉强同意,嘴里面还不停的嘟囔着,“本就没多少,还都送出去,愁死人了。”

    贺玉姝心里面越想越不是滋味,看了看大哥二哥,试探问道:“大哥二哥可有时间我们去演武场逛逛?”

    闻言,贺大哥元衡赶紧开溜,“母亲让我盯着前厅事宜,刚才一耽搁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我得去看看。”

    贺二哥孟謦舟不甘落后,“我突然想起父亲交代的事情还未处理完,这得抓紧了。”

    看着落跑的两人,贺玉姝气得鼓起腮帮子,不就是母亲不让她在府上动武嘛,其他人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吧!

    贺玉姝依着孟謦舟的说辞前脚去了平阳公主府上,贺夫人后脚就坐在凝香园的厅室中唉声叹气,旁边的两位姨娘想着法儿地劝但是丝毫没有任何作用,府上唯一可以劝的动贺夫人的两个人,一个下了早朝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还有一个正是贺夫人叹气的根源。

    三人坐在一起十分地颓丧,还是梅姨娘先开口,“都怨我不争气若是能给府上添上一子半女的,这会儿平阙城中众人的目光口舌也不会聚在晚晚一个人身上,任人作践。”

    兰姨娘接过这话茬,“又何尝不是呢,这些年想起来总是觉得愧对夫人的期望。”

    贺夫人左右看了下,当年她嫁给贺沥之后迟迟无所出,心中压力甚大,虽贺沥不在意膝下收养了三个小子,分别是老大元衡,老二孟謦舟,三小子白禹,但这都不是贺府的嫡系血脉,贺夫人一咬牙给贺沥抬了两个姨娘,为了这件事情两个人之间还僵持了数月之久。

    后来贺沥终于愿意进姨娘的院子,没过多久贺夫人就怀上了贺玉姝,但是在那以后定国将军府上再无所出,而那两位姨娘贺夫人也一直留她们在府上,时间久了也处出感情来了,两姨娘每每总说是辜负贺夫人的期望,自责不已。

    “这子女啊都是缘分,那三个小子在我看来也同亲生的没有两样。两位妹妹快别那么说了,倒是现在晚晚是真真让我头疼。”

    这头疼的根源可也有的说了。

    贺玉姝一出生贺夫人不错眼地就开始培养,希望可以教出来一个大家闺秀一洗旁人对于定国将军府皆是粗女莽夫的误判。头六年还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团子,可一次意外的落水之后就变了一个样子,硬生生地要弃文从武,谁劝都不行,若不是脾气秉性同以往一样,贺夫人都要怀疑贺玉姝是不是被人给掉包了。

    从贺玉姝六岁以后就跟着贺沥还有三个哥哥开始学习贺家功夫,一练就是十二年。

    贺玉姝也并没有如贺夫人期盼的那样让外人改变对于定国将军府的看法,反倒是将这种印象引导的更加根深蒂固,以至于年十八了依旧尚未婚配。